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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母的随笔散文?我的父亲母亲散文随笔

一、我的父亲母亲散文随笔一父亲和母亲是一个村的,父亲大母亲八岁。母亲高高的个子,模样周正。父亲应该说也很英俊,但因为小时候的一场病,烧坏了一只眼睛,一只眼睛视力…

一、我的父亲母亲散文随笔

父亲和母亲是一个村的,父亲大母亲八岁。母亲高高的个子,模样周正。父亲应该说也很英俊,但因为小时候的一场病,烧坏了一只眼睛,一只眼睛视力很弱,这并不影响父亲干活。父亲很能干,种地是把好手,手也很巧,头脑也灵活,所以我家的日子还算殷实。

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父母的爱情故事,是听姥姥讲的。姥姥说母亲要嫁给父亲,姥爷说什么也不同意,说要打断母亲的腿。一向温和的母亲铁了心了,最后姥爷把母亲赶出家门。母亲出嫁那天是从三姥姥家出的门。结婚一年,姥爷不让母亲进家门,直到有了我。姥姥太想母亲了,就偷偷去看了母亲,然后带着母亲,抱着我去见姥爷。姥爷见到襁褓中的我,心软了,接受了母亲,也接受了父亲。

父亲很宠母亲,从不让母亲干重活。地里的活几乎都是父亲一个人干。因为父亲的宠,母亲单纯而清浅,高兴时会唱歌,还会在屋子里跳起秧歌舞,每每这时,父亲会眯着眼冲着母亲笑,一边笑一边对我们说,看你妈呀,这个疯啊。很长时间,我都觉得母亲不像个历尽沧桑的妇人,倒像个不经世事的少女。

母亲一下子成熟起来是在父亲的一场大病之时。

我生了儿子后,母亲来家里伺候我坐月子,父亲独自在家。父亲好着的一只眼睛突然看不清东西了,生性要强的父亲起初没和我们说,直到他完全看不见了才告知了弟弟。母亲离开月子里的我,陪着父亲去看病了,从市院到北京,母亲一路相随。在北京的手术很不成功,不久父亲的眼疾又复发了,父亲几乎要放弃了,我们不肯,母亲也不依,最后在市院动了第二次手术。手术还算成功,父亲的视力有所好转。我坐完了月子来医院看父亲,父亲正处于恢复阶段。我看着母亲小心翼翼地牵着父亲的手,神情凝重得让我陌生,那种感觉她和父亲不是夫妻,而是并肩作战的战友,无论父亲处于多么危困的境地,她都要挺身将他救出。

出院后,父亲的视力也只有零点几。那时父亲承包着一块好几十亩的水田地,七年的合同,刚刚种完了四年。父亲健康时,从不让母亲下地,地里的活是父亲和小工们干的,母亲只负责给小工们送水发钱。父亲说,多花一个小工的钱就把母亲解放出来了,用不着母亲干活。父亲因为视力模糊不能到地里干活了,因为水田地正常人穿着水靴都有可能摔跤,这回是母亲坚持不让父亲下地了。身体瘦弱,一向不怎么下地干活的母亲突然就泼辣起来了,她领着小工们插秧、拔草、打药、施肥,因为是东家,她得样样干在前面。一次,我回娘家,父亲说,母亲在地里给水稻上水,带饭了,中午不回来。我到地里寻母亲,远远地,我看到单薄的母亲扛着一把铁锹,站在水田里。水泵呼啦啦的响着,泵口喷溅着四射的水花,水从水沟流到敞开口子的稻田里。过去,我见过父亲摇发动机带起水泵浇水的情景。一向大力的父亲摇起发动机都很吃力,我难以想象瘦弱的母亲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这发动机摇起,想着想着,就流起了眼泪。母亲远远望到我,扛着锹往回走,身体摇摇晃晃,她走着的是一条窄窄的、泥泞的沟边,上面曾经留下过父亲太多太多的足迹,如今,母亲的脚印叠加在这些足迹上,这些足迹便生动起来、温暖起来,然后隐没在岁月的长河里。

从小到大,我都觉得父亲像一棵大树,母亲、我、弟弟三人是栖居在树上的三只鸟,大树为我们遮风挡雨,为我们驱热阻寒,我们在枝叶间安享着父亲为我们精心烹制的太平盛宴。忽然,大树枝叶萧条了,我以为我们会慌乱、会手足无措,没想到母亲“腾”的`一下子就撑开了翅膀,护住了我们,也护住了她栖落的那棵树。

父母娇宠我和弟弟。无论我们犯了什么错误,从没打骂过我们。我自小成绩优秀,又极爱读书、画画。父母把我的奖状和我画的画一并小心翼翼地贴到墙上,他们看着很舒心、很骄傲。父母不让我干任何活,十几岁时,同龄的孩子们挑菜、喂猪、做饭,个个都是父母的好帮手,我却什么也干不好,所以左邻右舍包括一些亲戚都给我起个外号叫“大小姐”。我到县城读高中到省城读大学回来,大家见了我就跟父母说,你家大小姐回来了。我参加工作后,别人再这样叫,我就甩脸子,渐渐就没人这样叫了。

记着小时候,家家的炕上都只铺着一个炕席,硬硬的。晚上,父亲驮着我在炕席上爬来爬去扮大马。我在父亲的背上很欢快地笑,手里攥着爸爸从远处买给我的塑料小娃娃。清晰地记着,那小娃娃是粉红色的,梳着两个小辫子,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玉米棒子。母亲在煤油灯下一边纳着鞋底,一边瞅着我们爷俩笑。煤油灯发出黄晕的光,很柔和,光晕里仿佛也藏着笑意。

从小大大,对于我们姐两提出的要求,父母总是竭力满足,从不亏着我们。父亲常说,我这两个孩子,从小,他们爱吃什么,我都让他们吃个够,唯恐他们不解馋。弟弟上初中时,刚买的自行车骑了半年,就想要一辆山地车,父亲二话没说就带他进城买了。弟弟高兴,父亲就觉得很满足。父母都没什么文化,他们不懂教育方法,不像我有了孩子后,卢勤、尹建莉等的书买了一大堆,他们对我们的教育原则后来我根据自己的切身体会总结出:子女高兴,他们就欢喜,只要子女高兴,他们无条件的满足。这样做是有风险的,但我的父母是幸运的,我和弟弟都没被宠坏,我们都善良、孝顺、勤勉、踏实。因为父母一面宠着我们,一面用他们的善良勤劳质朴宽厚无声地影响着我们,父母的言行本身就是本无字书,我想我和弟弟是开了天眼的,这无字书我们能读懂。

父母住三间房子,弟弟一家在另一处住着四间。父亲念叨说想盖新房子,我和弟弟出于孝顺都很支持。一天,父亲把他的心事透露给我。父亲说,他比母亲大,肯定走在前面,头走他得为母亲安排好,房子是第一要紧的,母亲住的首先要舒心。我说,我会把母亲接到我家里。父亲说,住楼太憋闷,母亲又没熟人,我们上班了,母亲会太孤单,就让母亲在自己家里。

房子盖好后,父亲院里院外的收拾,买了两千多块钱的土,把院子垫高一些、垫平一些。院墙怎么修、新厕所盖在哪,他都一一设计,忙得兴致勃勃。邻居们都说,这老爷子真讲究。我和弟弟都知道,父亲所有的忙碌都是为了母亲。父亲和母亲的字典里或许没有“爱情”这个词,从小到大,我没听他们说过。我知道他们把这个词放在了柴米里、放在了油盐中,放在了一起过活的日子里。

年纪大了,父母不再侍弄田地了。母亲就到一个观光园里喂鸡。母亲勤劳、厚道,干活从不藏奸耍滑的,所以一起干活的人陆续被辞掉,换成新人,唯独留下了母亲,且转为正式职工,享受福利、奖金等待遇。父亲也不肯闲着,勤劳了一辈子,他说闲下来人不舒服,就在家里侍弄了二十多只羊,一年下来卖到一万多元钱,父亲一如年轻时把钱交到母亲的手里。母亲笑着说,老家伙还挺能耐,父亲的皱纹里便盛满了喜悦。

休息日,我买了北京烤鸭去看父亲。吃饭时,父亲先扯下一只鸭腿放到碗里,送到餐厨里。不说我也知道是留给母亲的,母亲中午在观光园吃饭不回来。吃饭时,父亲和我悠悠地说着话,话题还是离不开母亲。他说,我和你弟弟说了,我和你妈两人时,不用他操心,我们身体都挺好,要是剩你妈一人了,他每天至少得来看一次,有些话啊,我得提前嘱咐你们。我说,爸,你老说这些干啥啊,说得人心里不好受,我要你们都高寿,和我一起哄你的重外甥。父亲笑着说,傻孩子,人老了,不求高寿,高寿了会给儿女添麻烦。父亲不算老,属狗,今年虚岁68,我就纳闷,他的记性真差,他怎么就忘了,我和弟弟小时候给他们舔了多少麻烦呢。尤其是我,自小多病多灾:三岁时,小姑和三叔闹着玩,一把剪刀穿到了我头上,离太阳穴不足半厘米。母亲捂着我的伤口,父亲拼了命地蹬着自行车把我带到乡医院里,医生说,父亲的骑车速度再慢一点,我的小命就呜呼了;十一岁那年,我急性阑尾炎化脓,住进医院,手术后我昏睡了四个小时,醒来了,看父亲蹲在我床边,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。

父母都是茫茫人海中的小人物,但在我心中,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灿烂的人。他们的爱和爱情,都是润泽我生命的玉露琼浆,会让我享用一生、回味无穷。

二、父亲的散文随笔

有关于父亲的散文随笔1

老了,头发白了,眼睛也不好了,腿脚不便,还在跳动的心脏——那般深沉的爱。

你说别人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,你说别人还没有你的学历高,你问你的孩子为什么不如别人家的,语言里是满满的失落和伤心。我听着是心酸,也很想流泪,对不起,让你失望,对不起你的汗水。

室外的高温,让多少人埋怨躲避。我在高楼里,看着外面的天,仿佛看见你在烈日炎炎下的辛勤。汗水是你拥有的最多的东西,每天陪伴你的是疲惫,我看见你满布老茧的手掌,就这样呵护我的成长。我做不到你的骄傲,我做不到你期望,听见的都是你的叹息,会流泪伤心——那都是我转身之后脆弱,不想让你担心。

曾经还小,听着是你的关怀和期待;后来慢慢长大,我才发现已经做不到你期望里的自己。有懦弱想要逃避,可我还是愿意竭尽全力,哪怕最后受伤,也不想再让你失望。

你有多少的付出,我又怎么回报的出,不要笑我的信心不够,只不过你给的太多——父亲

有关于父亲的散文随笔2

关于父亲的话题在今天提起有点儿沉重。尤其对于一个农民的儿子,能从父亲手上继承的物质财富确实有限,农家小院、土地和耕牛、粮仓里的余粮、节衣缩食积攒的极为有限的余钱,仅此而已。我就是这样,但我是幸福的,因为我有父亲。

山里人靠山吃山,从我十三四岁起,父亲就带着我进山采山药、背山货,在山林里寻找赖以生存的物质。春天,林木复苏,山花烂漫,山野姹紫嫣红。我也学着父亲的样子把绳子往腰间一系,斧子往腰间一别,跟着父亲进山背山货去。抬杠、锨把、镐把、连枷把……遇着啥砍啥,天不亮进山,黄昏出山,再背到公社供销社卖掉了才回家。秋天,山野果实累累,是成熟的季节,野生中药材开始采挖了,父亲领着我天麻麻亮上山,月亮升起时回家。黄芪、红芪、党参、三七、黑药、茯苓、细辛……遇着啥采啥,背到公社药材收购站卖掉,给全家人添置过冬的衣裳鞋袜。

是父亲领我认识了大山和森林,它就是聚宝盆,开启它的钥匙叫做勤劳,只要勤劳,想要什么就有什么。

父亲有句话:“男儿十五有夺父之力。”说十五岁的男孩子就能替父支撑家庭了。在上初中时我就学会了犁地。家里养着匹白骒马,被父亲调教得通了人性,听到父亲的声音就发出哄哄哄的呼唤声,鸡蛋般的眼睛也脉脉含情,任父亲怎么使唤都百依百顺。犁地时父亲把拉犁的枷板拿起,它就会自己把脖子伸进枷板,无论地平还是陡,宽还是窄,父亲都能左回右转,精耕细作。如果地里有暗石,铧尖一撞着石头,白骒马就立即停住,等父亲把石头搬了,再继续向前拉犁。十五岁那年,我从父亲手上接过了犁把。起初父亲不放心,总是和我一起上地,教我怎样扶犁,到了地头怎样回马,怎样和白马沟通交流,使其听话,只几天我就能独立劳作了。父亲又教我撒种子施肥,我学会了种田,成了一个啥农活都能干的农家少年。

我喜欢犁地,每到学校放暑假,庄稼一上场我就牵着白马犁茬杆地。天麻麻亮上地,太阳照到地边后休息,父亲说这段时间凉快,人和牲口都轻松。每当犁完一块地,我坐在地边往外倒灌进鞋里的泥土,白骒马在地边欢快地吃草时,我会望着新翻的土地哼几句歌儿。湿漉漉的土地喷发着泥土的馨香,闻着泥土的气息,心里就甜津津的爽。我知道,天下的生灵都是土地的寄生虫,没有谁能不食土地所给予的食物而生活的。伺弄土地就是养活自己。

是父亲教我认识了土地,深爱着土地,它是我取之不竭的财富源泉。

天下父母都有望子成龙的企盼,父亲也不例外。中学毕业后由于家境贫寒,我打消了考学的念头,但又不安心在家呆着。父亲有位朋友在青海海北一个火车站工作,我叫他刘叔。刘叔探家时要我随他去青海海北,想办法给我找份工作。父亲也同意我去,并告诉我青海铁路上有他好几位朋友,都是和他一起修过宝成铁路、兰青铁路的。那时父亲在西北铁路局铺轨架桥队,兰青铁路通车后父亲就回了老家。当时正值三年自然灾害时期,奶奶和姑姑快要饿死了,写信向父亲求救,为了家,父亲就回来了。留下来的工友都在青海,我去了也许有能帮上忙的。

然而,我到海北草原,在火车站卸了两个月的货物后,刘叔为难地说,没能料到呀,他本来是想把我安插在铁路知青大队里,然后安排个工作的,可我的户籍没办法,插不进去。当年知青安置工作也结束了,他是束手无策,只好爱莫能助了。我明白刘叔的意思,卷起铺盖离开了美丽的海北草原,回到了自己的村子。

我折回村里给村民们闹了个笑话。父亲说,别人说啥咱管不着,回来也好,他把堂堂正正的一个铁路工人给丢了,又让我去找,可能吗?《国际歌》里有一句词是“要创造人类幸福,全靠我们自己”,靠谁呢?靠自己吧!这是我第一次出门奔前程,回家后父亲的话至今记忆犹新,因为它让我受益终身。

后来我成了一名乡村教师,在工作和生活中,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,总要想方设法自己去克服。父亲教过我“万事不求人”,前后各放置一面镜子,自己给自己理发,自己能把自己的头理了,确实求人的事儿就不多了。可是我试着做过,自己给自己理发,只能理个光头。我对父亲说,我要留分头,咋理呀?父亲笑咪嘻嘻地摇着头,当然是理不了的。那还叫“万事不求人”吗!父亲没再说话,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意思是让我动脑筋想去。后来,我终于想明白了,在现实生活中有些事是必须要求助于别人的,或者是要合作才能完成的。我知道父亲是要我自己能做的事一定自己做,不要依赖他人。

父亲今年76岁了,儿孙满堂。在七年前的一次意外事故中摔伤,左腿跛了,去年眼睛也看不见了,今天只能借助一根拐杖行动,拐杖既是他的腿又是他的眼睛。但是父亲的生活依然能够自理,心情愉快地生活着。他把自己比做一台旧机器,已过了报废期,还能运转着,享受着天伦之乐,足够了。

金钱和物质是有价而有限的,父亲一生给与我的要比票子、房子和车子珍贵得多,父亲教会了我怎样去自食其力,是无价而无限的。因为父亲,我今天的生活幸福美满。

愿父亲健康长寿,和儿孙们一起快乐幸福的生活!

有关于父亲的散文随笔3

兴县蔚汾镇的管辖下,有座村落叫做东坡村。村里人口五百来户,规模上还算是座较大的村落。县城坐落在吕梁山脉的西北段,黄土高原从这里缓缓掠过。这给生活在这片黄土地上的劳动人民带来了无休无止的艰难,就连温饱问题都得看老天爷高不高兴,否则逢不上风调雨顺的话就遭殃了,生活也就没有了指望。

我的祖上,是从外乡乔迁来到了这里,到了祖父这一辈时,便彻彻底底地离开了土生土长的老巢,在这里落了窝。自此,便与我的那祖祖辈辈们天涯远隔,成了陌路人。

我的双亲,母亲是兴县本地人士,父亲则是外乡来的。到祖父这辈时,父亲这辈也便历经千山万水终于也把家安置在了兴县。那时候,家里一贫如洗,除了几张吃闲饭的嘴,什么也没有。父亲和母亲的结识,是亏了我的二祖父。他来到兴县打来了基业后,我的祖父才随了迁来。二祖父来到兴县,把家落在了东坡村,机缘巧合之下,当上了东坡村的一把手。从此,二祖父便开始掌管起了东坡村。

在我还没有出生时,东坡村早已探明了有丰富的煤层,而且很厚,可以发掘几十年。得到了这个消息,二祖父便集结了东坡村的十个有钱人结成了十个股东筹了钱,红红火火地把这座煤矿开了起来,紧跟着村子里家家户户也买起了车,拉起了煤,东坡村顿时火热了起来。

有谁能够想到,沉寂了许多年的东坡村,却因一座煤矿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这对于生活在这儿的老百姓来讲,无疑就是一场史无前例的“改革”。乡亲们除了守田种地维持生计外,还可以在矿上做工,且工且农一举两得。情形一变,顿时把乡亲们的嘴都乐得开了花,心里喜滋滋的,真是羡煞了窝在这条黑沟沟里的旁村人。东坡村一扬名,邻镇邻乡的旁村更是急切地想与东坡村攀上个亲戚。

我的双亲,就是这样结成一家的。我父亲迁来东坡村,也算是走了好运了。那时候,不管男方家里有钱没钱,只要一听是东坡村的,马上叫好。其实,我父亲乔迁之初,家里真的`可谓是家徒四壁。除了兄弟姐妹多,别无其他。我也不知道,母亲怎么会嫁过来的。或许,真是如传言所说的那样的。

母亲的家,距离县城也近,交通也便捷。我的外公,是村子里响当当的人物,整座李家塔村无人不识,无人不晓。就是这样悬殊的两家家世,父母亲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。

二祖父接管了东坡村,家道开始逐渐繁荣起来,从一户外姓人家,成为了坐地户。显然可见,自是很不容易。祖父与二祖父是亲兄弟,但家世却是悬殊很大。东坡煤矿出煤后,村子里日益好转了起来。

在父亲二十二岁时,祖父为父亲成了家。但是却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,无奈之下,父母亲便同祖父祖母住在了一起,直到姐姐出生后,我家才搬出了那孔又旧又暗的窑洞。

父亲的自强自立,让母亲觉得更加的心里舒坦。我的祖父,给我父亲成过了家之后,便不再管其他了。父亲迫于生存,做过了很多的营生。修车、叫卖冰棍、替人家田里干活等,总之,都是劳力的活。最后,在我二祖父的面子上,才勉强在煤矿上找了个活。父亲很是要强,因挣得少,不能带来更多的财富,毅然决然选择了下井。这一决定,让母亲的心上疼得要命。下井是挣得钱多,可是却很危险。母亲磨破了嘴皮子说什么也不让父亲下井,可父亲宁是倔强得要命,用好言好语哄过了母亲,干起了“游地狱”般的营生。

在暗无天日的矿洞下面,生与死都是未知的。这种营生,就像是在“游地狱”一般,生命也仿佛是在石缝中夹生。只要一点点小小的意外,那么那将是一场痛彻心扉的结果。母亲深知这种危险,每天早晨准时准点起来为父亲做的吃了饭,送走了父亲。下午到下班点时,母亲又总会站立在院尽处的山圪梁上翘首企盼父亲平安归来。试想,这是一种多么令人提心吊胆的生活啊!从新春吐绿的芳草到白雪纷飞的冬季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生活的奢侈,仿佛就是能看到父亲的归来,其余的别无所求。

母亲生养了我之后,生活的负担更加的加重:一来要务农下地,二来还要拉扯我和姐姐。父亲肩上的担子,也在无形中加重了分量。祖父和祖母从来没有不把父母亲的难处看在眼里,反而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出现了这种情形,父亲也是能够理解的。毕竟,除了父亲以外,还有几个父亲的兄弟也要面临着赶着给成家。母亲的难处,父亲是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,虽然嘴上不说,但心里却是明白得很。

日子一天天而过,我们也一天天成长了起来。白昼与黑夜,仿佛就像两朵盛开了的昙花一样,转瞬间就没有了。父亲依旧在矿井的下面昏天暗地地辛苦劳作着,母亲则拉扯着我和姐姐平凡度日。父亲上了矿上后,生活条件也明显有了很大的变化,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。紧接着父亲自个儿用辛苦积攒下来的血汗钱在“背坡崖”又重新修了两孔窑洞。从此,父亲便离开了祖父祖母,住进了真正属于了我们自己的家。再接下来,我剩下的叔叔们也相继成了家。到了这时,祖父辈真的便远离了黄河的大风滩上,再也听不到那滚滚远逝的黄河水流了……

有关于父亲的散文随笔4

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,父亲在无形中得罪了二祖父。父亲一气之下,辞掉了矿上工作下地务了农。母亲很是担忧,紧紧依靠那一亩三分地,是不可能养家糊口的。别的不说,我和姐姐都上了学,妹妹也刚刚出生,家里的开销可谓是入不敷出啊!父亲踌躇在窑洞的窗下,两只深邃的乌黑的眸子里渗着一丝丝微弱的血色。父亲扬起了自己的巴掌,狠狠地在拍打着自己的脸。父亲深深地叹息着,像丧失了魂魄的人一样,一丁点气色也没有。母亲从土炕上缓缓攀爬了起来,步履蹒跚地走到了门前,依靠在门框上道:“灵,他爹。咱们不用心急,营生可以慢慢找,生愁也无济于事。”父亲一骨碌起来,一言未吭,踉踉跄跄地朝着山圪梁走去……

到了晚间,盛夏的雨冲刷了这片贫瘠的土地。高高的黄土山峦上,细雨无声地滋润着黄色的土地。东坡河略微涨了水,已经漫过了行人的石头了。父亲回到家时,全身湿淋淋的,衣服上的雨水珠还在滴答着,脚上的布鞋也湿透了,一双浅绯色的袜子上沾染上了很多的泥渍。母亲既担心又害怕地问道:“你这是去哪儿来了,下这么大的雨,真让人担心啊!”父亲沉默不语,他脱下了湿衣服,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挨在母亲的身旁含笑道:“我找到了营生,明天一早就去上班。”母亲放下了手中纳着的棉鞋垫,疑惑道:“什么营生?我看行不行?可千万别被人骗啦!”父亲拉住了母亲的手,将一张整整的五十元钱钞票硬是塞在了母亲的手里。“我是去东风铁厂推平车去,虽然累了点,可终究是挣得不少啊!”母亲慢悠悠地说:“矿石车可苦了,你莫不是去推它吧!”父亲回答:“是的。我已经决定了,现在正值年轻力壮的时候,受点苦出点力没关系,反正要你和孩子们健健康康地成长起来就好了。”母亲在不知不觉中,眼眶里流出了泪……她望了望炕上熟睡着的我和妹妹,飘然如梦般地呜咽了几声。

东坡铁厂在蔚汾镇的西头,距离我们东坡村甚是很远。父亲为了准时准点到班上,不得不在鸡还未报晓时便走在了空落落的路面上。当熹微的晨光稍稍露出点光芒时,父亲早已步行了数十里地了。就这般起早贪黑像游魂一样飘荡在吕梁山的山脊里。父亲受的苦、挨的累,无可比拟。那干瘦的身体上,被岁月烙上了一层层的颜色。烈日炎炎,汗流浃背地推着矿石车往炼铁炉来来去去;皑皑白雪里,呼吸出入的冰寒气流交叉震颤着父亲的手……

五年如一日,在寒暑往来中、春秋交替下坚持了五年,这是一份多么巨大的付出啊!我的父亲,用一颗平凡的心却演绎了一场不平凡的生命!无论是飞雪迎春时,还是隆冬腊月时,在他的光阴中从来没有过一点想要放弃的想法。或许,正是有母亲和我们,父亲才这般的拼命、这般的执着!他用双手创造了财富,用辛勤劳累的汗水抚育了我们!我想,这世间之爱,也莫过于是有位这样的好父亲了。

家里的光景,也渐渐好了起来,我和姐姐相继在村里上了学。从此,也开始读起了书,识起了字。这时候,父母亲开始更加疼爱我们了。花开花落,花落花开,时光在一去不复返。同样,在这流逝的时光中,生活着的这块土地,也让我们的童年生活过得弥足珍贵。一年四季中,从原野里捕捉了青春年少的影子。村里头的“村兵村将”们,也把欢乐的时光留在了东坡河畔的两岸。

父亲离开了“东风铁厂”时,妹妹也上了东坡小学。父亲的朋友给介绍了一份工作,也是去煤矿上去做工。这座煤矿它不属于“东坡煤矿”,而是我们东坡村后头的关家崖开设的。父亲上了关家崖煤矿,毅然决然还是选择了下井。迫于井下人员已足,父亲才在地面上插了空,成为一个“推翻轮”。母亲其实还是不想让父亲去矿山去工作,原因是因为矿上经常会发生意外的事故,心里害怕父亲有什么三长两短的。母亲几番告诫,可父亲总是不苟言笑,使着性子道:“唉!那怕什么,没事的!莫不是我有老拜识,我也不可能进去的。何况,既然进去了,那就先干着吧!”母亲一声不吭,坐在了炕头,缝缝补补了起来。父亲则静静地走出了窑洞,坐在了院尽处的石碾上,远眺着崖下的山峦......

父亲在关家崖煤矿一干又是好几年,幸亏这几年,父亲相安无事度过了每一天。这些年头里,母亲不少为父亲担忧过,除了下地务农抚育我们外,最大的愿望便是家庭和睦、父亲平安。对于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我们而言,生存的最大意义,便是让生命有明天,让平凡的心看到希望。父亲选择了在夹缝中的生存方式,也许,在坚硬的石缝中,生存才会赋予丝丝缕缕的曙光。美丽的黄土高原,贫瘠的黄土地,我们播种了生生不息的种子,但会不会有所收获?也许,那将是一场风花雪月般的等待。可尽管这样,生命在这里还是茁壮地成长了起来!

有关于父亲的散文随笔5

二祖父的家越来越兴旺了起来,钱、权、势都伴随着得势,成为了东坡村的父母官。这样以来,有更多的人纷纷巴结了起来。我的父亲,脾性倔强,说什么也不去那样做。依然还是本本分分地当个工人,在贫困的线上奋力挣扎。可是,最终最害怕的事还是降临在了父亲的身上。1999年,刚刚入秋,细濛濛的秋雨,便日以继夜地在天空飘洒着。眼看快要到收秋的季节了,待收成的庄稼,肯定会烂在了地里。那年年份不好,对于严重缺乏水资源的山区来说,这无疑就是灾年啊!原本就干旱少雨,却偏偏是这般个纷纷淋淋。村里头的老辈们都说:“唉!这老天爷啊!又不高兴了?这要不让我们农民吃饭了?!”村大队里所有的村干部们都在焦头烂额地徘徊在长桌前,长长的唉声叹气,无计可施。

父亲性急,上班也魂不守舍,老是惦念着地里的庄稼。有了这念想,终于酿成了一场可怕的事故。父亲被拉着重煤的车碾压了右脚,细雨淋淋中,脚上流出的血渗在了铁轨道上,鲜红鲜红般地被雨水冲去。母亲接到了事故的通知,赶去县医院时,父亲已疼痛般地躺在了病床上,一张苍白的面庞上附上了一层忧郁的神色。矿友们看望父亲走后,母亲哇哇地哭了起来。面对着疼痛不堪的父亲,母亲再也难以掩饰她内心的思绪了。父亲咬紧牙关,吃力地坐起来,告诉母亲:“娃他妈,别太难过了,我这不还是好好的吗?你先不要告诉孩子们这件事,别耽误了他们的学习。”母亲唯唯诺诺地答应了此事,父亲的脸色,才渐渐恢复得红润了起来。

那场可怕的秋雨过后,东坡河的河水又涨了许多,山峦被雨水冲刷的成片成片地裂开了缝。黄土高原上的水土流失,很明显地展现在了吕梁山的西北端,沟壑纵横绵延着像树枝状似的,从四面八方平铺了开来。原本金黄色的季节,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,摧残得黯然失色。东坡村的老君庙里,人儿一茬一茬地在祈求着,父亲住在转出了县医院,住进了一家私人的诊所。母亲怕父亲孤零零地难以煎熬,便往返于村里头和县城里。我们孩子们还天真无邪般地在校园里嬉戏打闹,总以为父亲还好端端地在外地进修培训去了呢。然而,纸是包不住火的,父亲的右脚脚趾由于感染,被切除了一指。手术虽然很成功,但对于家里而言,这无疑就是一场震天动地的结果。最终,我们孩子们在诊所里见到了我们父亲。病床上,父亲依旧笑容满面,流露出的是一副永不自卑的尊荣。父亲从住院部的高楼上远眺县城南山上的烽火台,口里欢快地道:“这气死人的雨终于下过场了,天空也蓝格莹莹了!”我透过父亲脸上故作的神态望去,父亲的身体好像在不停地颤抖着。我想:定是父亲脚上的药劲过后,给他带来的折磨与痛苦吧。年轻的父亲,好不容易离开了黄河大风滩来到了这里,命运却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磨练!假若生存能够轻而易举,那么父亲就不用为了生存而奔波劳累了。但是,要知道,现实永远都是最残酷的。生活不易,要想生存于世,那就得受苦受难受累!

秋收,像一场无烟的战斗,在火急火燎中结束。由于秋雨的洗礼,粮食在地里烂了不少,家家户户收成欠佳。二祖父迫于形势,向蔚汾镇里提了粮食,分发给了村民。这件事,是二祖父办的一件最为实际的事了。对此,父亲对二祖父有了几分改观。正所谓“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红薯。”二祖父在东坡村地位显赫,煤矿、铁厂、焦化厂都在其的管辖下,他财力颇丰,人际关系也很广。二祖父出马,大事都成了小事一桩。

父亲一出院,便拄着双拐探望了二祖父。毕竟是亲戚关系嘛!二祖父会也没有去开,和父亲唠了一个前晌。二祖父沉思道:“哎!都是贺家的子孙,这些年苦了你了!等你脚好的利索了,再重新给你安排一份工作,把孩子们好好抚养成人。这样来也总算是对得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列祖列祖了!”父亲沉默了良久,昏暗的窑洞里,无声的落叶飘落在了地上,只听得见风从远方吹来,吹得窗上的四季花摇摇摆摆……

那次谈话后,父亲和二祖父重修于好。尽管父亲的身体上留下了伤疤,但心里却是平平整整的。这是一次改革,他让父亲知晓了生存的意义不仅是为了自己,而且也是为了别人。父亲病愈后,没有让二祖父给他去安排营生。二祖父也深知依据父亲的性格而言,父亲定会在哪里跌倒,在哪里爬起。父亲还是去了关家崖煤矿,直到国家打击了非法开采的煤矿后,父亲才举家走了西口。

父亲两易其家,最终把行走的脚步停在了外地。随着成长的步伐,姐姐妹妹都已远嫁他方。曾经年轻的父亲日渐苍老,脸上明显地附着上了一层慈祥的皱纹,这是在岁月的变迁中,时光刻在了父亲身体上的印记。尽管父亲付出了辛辛苦苦的一生,但家庭确是和和睦睦地走了过来。有时候,我在想:父亲作为一个男人,他这一生,这一程,日落日出,辛勤操劳,已经做得足够了!作为子女的我们,能有这样一个善良辛劳的父亲而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!

当寒夜来临,我仿佛又望见了父亲那举步维艰的脚步向我迎来。窗外,新雪瑞降,雪花一片片飘落在了父亲的肩上;月光中,父亲胡身影,仿佛是记忆中的那么清晰、那么熟悉……

三、父母的偏心散文随笔

父母的偏心散文随笔1

朋友小吉是个非常上进的人,他一个人在洛阳打拼,从开始的一无所有,到如今的安家落户,其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。

生活艰辛的人,对亲情的渴望似乎更多些。这不,朋友小聚时,小吉醉了:“我那么努力,那么尽心孝敬父母,可他们为何就不在乎我,而一直偏心我的哥哥……”从他的诉说中得知,他一直都很孝顺父母,从挣钱的第一天起,每月都要给母亲寄钱补贴家用,经常给父母添置衣服,给家里购置日用品。他的哥哥没为家里出过半点力,但母亲一直偏袒哥哥,甚至会把自己给父母的钱,转而补贴哥哥。

“母亲还到哥哥打工的城市帮忙带孩子,我添孩子时,也是我最艰苦的时候,母亲都没有来帮我一下。我的心都凉透了……”在小吉看来,就算是陌生人,你对别人好,别人也会对你好,而至亲的人,连普通的朋友都不如。

看他那般痛苦,我给他添了一杯水,轻声告诉他:“你的父母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父母,也是最无私的父母,只是你不能体会而已。”

小吉闻言,一脸惊愕。我接着问他:“假如,你也有两个孩子,一个聪明伶俐,一个老实木讷;一个能力非凡,一个却只能出出苦力,混个温饱。你会把更多的爱,给哪一个孩子?”

小吉沉默了,他点燃一支香烟,狠狠地吸着,若有所思。

“你的父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父母,他们不会因你给予他们更多的物质,而放下能力比你差的哥哥。他们没有偏心,也没有私心……”

我的话还没有说完,小吉已掏出手机:“妈,您和爸还好吧!近来太忙,也没顾上打电话。家里需要啥,您和爸只管说……”

父母的偏心散文随笔2

我是个女孩,参加工作五年多了,但我心里一直很痛苦,因为父母总是偏向哥哥。远在老家的哥哥从小体弱多病,念完大学没找到合适的工作,就心安理得地在家待着,脾气还很暴躁,父母不敢说他,因为他总生病,妈妈觉得把哥哥生下来就是亏欠了他,总有愧疚感。按说,作为女儿应该受到家里很多的照顾,但我却承担了很多的责任,每个月都要给家里寄钱,我家里也觉得,妹妹多分担一些是应该的。有一次,我给家里打电话,妈妈说她身体不太好,但家里又缺钱了,不肯去治,我就非常生气,说“我每个月都寄钱,看病是最要紧的”,妈妈说,“我们家经济条件还是很紧张,你也不能怪我。”放下电话,我就开始哭,觉得家里面乱得一团糟,又没有办法去要求哥哥。作为一个妹妹,我太累了,为什么我就要这样呢?像这种现状我应该如何去改变呢?父母一个劲儿地护着哥哥,真不知道该怎么办!

作为妹妹,如果哥哥身体真有什么问题的话,妹妹为家庭出点力是很自然的事情。但是,从你的故事里我们可以感觉到,你哥哥的病并不严重,因为他可以读完大学,所以你抱怨的可能就是,哥哥应该分担一些家庭的压力,而不是把家庭压力都放在你一个人身上。这种感觉应该是正确的,可以理解,至于你的家庭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,我们不太清楚,哥哥找不到工作是暂时的,还是根本就不工作,我们也不太清楚。所以,你首先要明白,有些焦虑是你内心的,爸爸妈妈希望孩子对家里有照顾,只是一个希望,你能做到多少就做到多少,你不能够超越你的能力,你不能过多地把家庭的压力和矛盾压在自己身上,因为你有你的生活,你必须在你的能力范围里面去帮助家庭,或者是帮助哥哥。如果这样想的话,你的压力就会小一点。

不过,你内心深层的抱怨,可能是觉得一般在家庭里都是哥哥承担比较大的责任,妹妹会娇惯一点,但是你的家里却刚好颠倒了,在你家,哥哥从小就是中心。哥哥为什么能够成为家庭的中心?因为哥哥有生病作条件,他是有病的人,所以他得到了很多利益,最大的利益就是他不用承担什么责任。哥哥得病了,爸爸妈妈要照顾哥哥,妹妹实际上就成了姐姐,开始分担家庭的忧愁,早早就去工作,挣钱帮助家庭。你对这一点一直没有认同,你觉得这是不公平的。事实上,当一个家庭面临危机的时候,如果哥哥很优秀,又上大学又有好工作,还帮助改善家庭经济,而妹妹一事无成,打个工也是普通的工作,妹妹的痛苦会更深。你现在的痛苦只是认为,现在发展得不好是因为过早过多地承担了家庭经济重担,但是如果换一种方式,你的感觉不一定比现在更好。

面对偏心的妈妈,你的心里面很不平衡。怎样才能内心平静呢?实际上,当你承担家庭责任的时候,你也得到了一些权利。比如说,你可以抱怨父母的生活,可以指导他们,让他们换一种生活,让他们去看病,注意身体健康,你获得了这种权利。一般来说,承担的家庭责任多,在家庭里拥有的权利就多,比如说哥哥病了,不承担什么责任,他的权利也少,他无法改变家庭现状。其实在很多家里,兄弟姐妹都希望别人弱一点,自己强一点,愿意让自己成为中心,很多家庭争斗都是为此产生的。而希望自己弱一点,让别人成为中心,让别人去承担责任,自己躲起来的例子反而少一些。

美国的心理学家曾经研究过家庭成员之间的争斗,他们认为兄弟之间的矛盾是非常自然的,哥哥天生会嫉妒弟弟,为什么呢?弟弟没有出生的时候,哥哥是独一无二的,弟弟出生以后,哥哥会很愤怒,他觉得爸爸妈妈怎么会关心那个小东西,而不关心我了?这种嫉妒常常是希望自己比对方强。你也有一个特大的因素使自己变得比哥哥强,尽管你没上大学,哥哥上了大学,但是哥哥上了大学也不行,他还是没有工作。客观的原因使你变得比哥哥强,按西方心理学的观点来说,你应该感到高兴,你成长了,变得很强了,而且不仅是现在,将来处理你自己生活的`时候,也都有能力,你的能力从小就被培养出来了,你等于天然地获得了一份礼物,哥哥变得很弱,本来应该是你弱的,但你反而变得很强。你在成长方面、生活经验方面,的确得到了很多,但责任和权利是平等的,当然你也要付出很多,现在你总是在抱怨自己的付出,没想到获得的也很多。在今后的工作上、婚姻上、对子女教育上,你都会有远远超过哥哥的能力。

你很善良,希望爸爸妈妈生活好,你有工作、有收入,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像样,希望爸爸妈妈的生活也像样。也许是由于你能力的原因,还不能够有那么多的精力来改变家庭的现实,所以常常为家里担心。

对于你的这种担心,我要提醒两个问题:第一点,女儿的生活方式和父母的不一样。年轻人追求科学、健康、时尚的生活方式,而且一旦达到这种生活方式,就会把它泛化,希望父母、哥哥都像你一样,有电话、有汽车,等等。但是老年人奉行的是一种简约、朴实的生活方式,他们觉得那些时尚的东西毫无意义,一个人吃饱穿暖、有房子住、开开心心就行了。所以,有时候,你的痛苦和伤心是来源于你想把自己的生活方式给父母,让父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。因为从现状来看,家里并不是吃不上饭,只是你希望家里把钱花在看病上面,但是老年人看病是很舍不得花钱的,尤其是农村的老年人。

第二点,你跟家庭的情感连接太紧密了。尽管你独立了,工作了,但是实际上你的大部分情感都是从家庭来的,因为你对家里的事情卷入得很厉害,还在为哥哥的事情着急。一个城市的女孩有工作了,应该慢慢把她的情感转到社会上去得到补偿,交男朋友,和同事密切地来往,家庭方面的情感慢慢地就减少了,人的社会化就是这样形成的。爱还是爱,但不会像过去那么着急,那么被家庭影响,不会出现哥哥的事情令她烦恼,爸爸妈妈的事情也让她痛苦,虽然应该有烦恼,但是不应该痛苦成不能够控制的样子。

所以,你要明白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父母,而且自己承担了那么多的家庭责任,应该有自豪感。应该感觉到比同龄的孩子成长得快,而且有能力,因为你不仅能够照料自己,还能照料家庭。此外,在日常生活当中,还要扩大社会交往,把注意力转向身边的人,发展自己的社交圈。你一旦形成了稳定的情感来源,就容易认同家庭问题,不容易陷入各种痛苦。

从自然法则来讲,家庭一般对哥哥或者姐姐的期待比较高,作为家庭权利的分担来讲,对哥哥期待高,哥哥得到的权利就多。比如,爸爸妈妈有时候会问哥哥的意见,但是不会问最小孩子的意见。因此,在一般家庭里,常常是长子发展很快,而最小的一个孩子最受宠,发展比较慢,麻烦比较多,问题也比较多。

那么,这样的家庭如何达成平衡呢?长子压力很大,但是得到的表扬比较多,爸爸妈妈可能会赞扬他,因为他总是比其他的兄弟姐妹好,比较能够分担家里的事情,为爸爸妈妈着想,关心弟弟妹妹,甚至工作比较早,会帮家里挣钱。而最小的虽然比较受宠,但是毛病比较多,所以被批评就比较多,这就形成了一个假象的平衡。中间的孩子会想,“尽管我没像哥哥那样受到爸爸妈妈的信任,但也不像哥哥那么累,不用什么事情都帮着做,我可以偷懒,和弟弟妹妹相比,虽然没得到爸爸妈妈那么多宠爱,但是我不挨打,也不挨骂”,中间的孩子可以这样来平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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